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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胜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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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津码头的铜铃在第七日清晨变了调。不是轻快的跳音,也不是沉涩的呜咽,而是被箭簇穿透的颤音。

黑浪军的楼船黑压压压过horizon,船头的“征”字旗被海风灌得鼓鼓囊囊,旗角的獠牙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是新调集的主力。”

老兵把船桅碎片塞进怀里,往“拓海号”的船舱走,那里堆着阿雪连夜织的软甲,锦缎里混了鲛绡,刀砍上去会顺着纹路滑开。

他经过货舱时顿了顿,去年埋下的稻粟混种已冒出青苗,须根顺着船板的缝隙往深海钻,像无数双攥紧船底的手。

板垣的算盘珠子在这天裂了缝。

他本在算“修补箭孔需多少桐油”,算珠碰撞的脆响突然变成沉闷的磕碰——最边缘的那颗水晶珠上,竟映出楼船甲板上的景象:个扶桑少年正把唐式的弩箭往箭囊里塞,箭杆上缠着半片蜀锦,纹样是樱花缠卷草,与阿雪弟弟怀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账算不清了。”

他把裂开的算珠捡起来,指尖的“度”字光纹突然灼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远处传来楼船撞向码头的巨响。

他抬头时看见波斯商人的香料袋滚了一地,胡椒的金斑混着扶桑漆料的暗红,在石板上洇出奇怪的花纹,倒像是谁在地上画了幅残缺的海图。

阿雪在仓库的织机旁垒了道锦缎墙。蜀锦、吴绫、扶桑木棉布层层叠叠,她指尖的“织”字光纹亮得发烫,每根经线里都缠了三根纬线。

唐的蚕丝、扶桑的木棉、还有老兵从船桅上拆的麻线。

“这样箭射不透。”

她对蹲在旁边的弟弟说,少年手里还攥着那半片绣着“友”字的锦缎,血痕已干成暗褐色,像朵凝固的花。

子夜时楼船的火光照亮了仓库的窗。有支火箭穿破屋顶,落在锦缎墙上烧出个洞,阿雪伸手去捂时,却发现火苗在碰到“缘”字光纹的地方打了个旋,变成簇蓝盈盈的小火苗,把烧焦的边缘燎成圈银边。

“是阿姐的靛青。”

弟弟突然喊,那火苗的颜色,正像染坊里新调的颜料。

墙外传来厮杀声,夹杂着熟悉的号子——是老舵手在指挥水手把货箱推下水,制造障碍。

阿雪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航海图,广州湾的“同饮一湾水”朱痕在火光里闪了闪,她抓起织机上的经线往窗外抛,丝线在空中连成道光网,正好接住个从楼船上跳下来的人影。

是个扶桑少女,怀里抱着卷织锦,布料被海水泡得透湿,上面的樱花纹却在光网里慢慢舒展,与阿雪的卷草纹缠成股。

“我娘说,要是打仗了,就把这个还给共津的织娘。”

少女的唐话说得磕磕绊绊,却准确地指着锦缎角落的暗纹。

“这里藏着染料配方,唐的茜草混扶桑的紫草,颜色百年不褪。”

阿雪摸那暗纹时,光网突然剧烈震颤。远处黑浪军的主舰上传来巨响,像是有人在凿船板,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有艘楼船的“征”字旗倒了,桅杆上飘起块粗布,上面用胭脂写着个歪歪扭扭的“织”字。

板垣在“同庆”楼的残垣里找到了新账本。不是他平日记的商事,而是黑浪军丢弃的军册,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军械损耗”“粮草余数”,最末页却用铅笔写着行小字:“昨日分到的唐饼,比家乡的梅干饭团甜。”

字迹被泪水晕开,在“损耗”二字旁边洇出片模糊的圆。

“你看这账。”

他把军册递给智海,算盘在怀里突然自己动起来,水晶珠噼啪乱响,算出的数字却越来越奇怪。

“扶桑士兵携带的唐式铜镜:三十七面”“刻着唐字的扶桑刀:五十二把”“会说唐话的伙夫:十一人”。最后算珠停在“战死士兵怀中的唐物”这栏,数字后面跟着道长长的破折号,像道没算完的等式。

智海正用铜炉煮茶,炉底的“和”字光纹把茶汤映成琥珀色。他往军册上泼了点茶水,晕开的墨迹里竟显出幅浅淡的图案:是共津码头的轮廓,扶桑的楼船与唐的商船并排泊着,桅杆交缠像两棵共生的树。

“他们的笔,早就记着咱们的码头了。”

他指着图案里的“拓海号”,船帆上的“拓”字旁边,有人用墨点画了朵小小的樱花。

码头的厮杀在午时暂歇。老舵手带着人清理战场,在艘搁浅的楼船底发现了更惊人的东西:舱壁上刻满了唐式的诗,字迹稚嫩,像是初学写字的孩童所书。

“‘海内存知己’,这是我教过的。”老舵手摸着“知己”二字的刻痕,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总爱跟着他学诗的扶桑小水手,“他说要把唐人的诗刻在船板上,这样航行时就像有人在跟他说话。”

第十五天的黎明,黑浪军的楼船突然停了进攻。共津码头的人们趴在锦缎墙后张望,看见对方的甲板上乱成一团。

有士兵在烧“征”字旗,有伙夫把唐式的蒸笼搬出来,还有个穿铠甲的将领,正把幅织锦往桅杆上挂,那纹样阿雪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去年织的“樱花缠枝锦”,边角还留着她特意绣的“共”字暗纹。

“是遣唐使的后人。”

智海捧着那卷三十年前的航海图,图上的朱笔在晨光里泛着暖光.

“他们船底刻着‘同饮一湾水’的地方,正对着咱们的淡水港。”

他突然往仓库跑,阿雪正在那里补被箭射穿的锦缎墙,裂开的纹路里,扶桑少女带来的织锦与她的蜀锦正自动咬合,像两截断骨在慢慢愈合。

板垣的算珠在这天发出了最清亮的响声。

他算出“重建码头需三十船木料”时,发现账册背面不知被谁写了行扶桑假名,智海翻译出来是“我有二十船樟木”。

更奇的是,当他把“唐需漆料五十桶”与“扶桑有漆料八十桶”对齐时,指尖的“度”字光纹突然炸开,无数光点落到双方的船上,楼船的木板与码头的石板开始共振,发出“嗡嗡”的鸣响,像无数把算盘在同时算账。

老兵在“拓海号”的船板上找到了太郎的名字。不是刻在正面,而是藏在船底的缝隙里,旁边还有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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