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合章 4k】和苏联达成初步协议（1/2）
老邢打了个酒嗝，拍着胸脯说：“没、没问题！咱们团座说了，学习使人进步，打鬼子有益身心健康！”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烟盒，“给，从鬼子军官身上摸的，好烟！”
钱伯钧摇摇头，正要走过去制止他们过量饮酒，却被王文仲拉住：“团座，让他们放松一下吧，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正说着，通讯兵小跑过来：“报告！庞长官电报！”
电文很简单：“捷报已呈战区。你部休整两日，待命。”
末尾还加了句“注意警戒”。
钱伯钧把电文折好塞进口袋，抬头看见林怀瑾带着坦克连的人走过来。
这个平时严肃的装甲兵连长此刻也放松了不少，手里还拎着半只烧鸡。
“团座，尝尝这个。”林怀瑾撕下个鸡腿递过来，“炊事班用缴获的日本酱油烤的。”
钱伯钧接过鸡腿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肉质混合着甜咸的酱香，确实比平时的伙食强多了。
他三两口吃完，抹了抹嘴：“坦克状况怎么样？”
“四辆都能用，就是油料不多了。”林怀瑾压低声音，“补充的油料还没到......”
正说着，远处篝火旁突然响起一阵歌声。
原来是几个山西籍的战士唱起了家乡小调，粗犷的嗓音在山谷里回荡：
“山丹丹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很快，其他地方篝火堆的战士也跟着哼唱起来。
有人敲着饭盒打拍子，还有人用刺刀拨弄步枪琴弦伴奏。歌声越传越远，最后整个山谷都回荡着这首带着黄土高原气息的民歌。
钱伯钧靠在弹药箱上，闭眼听着这久违的歌声。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平顺根据地的日子，那时候打完胜仗，老乡们也会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团座！”孙德胜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尝尝这个！”
老炮兵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铁罐，打开后是半凝固的褐色膏体。
钱伯钧用指尖沾了点尝了尝，浓郁的巧克力味在舌尖化开。
“缴获的日本巧克力，据说飞行员专供。”孙德胜得意地眨眨眼，“我藏了两罐，一罐给伤员，这罐......”
他压低声音，“给您留着。”
钱伯钧心头一暖，拍拍老部下的肩膀：“分给伤员和女兵连吧，我不爱吃甜的。”
开玩笑，要不是担心众人大惊小怪，他能让所有人吃巧克力吃到饱！
不是不能做到，而是没有性价比！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几个战士发现了一箱日军慰安品，里面除了香烟、糖果，还有几副扑克牌和将棋。
很快，几个篝火堆旁就开始了热闹的牌局。
“对K！”
“要不起！”
“哈哈，老子炸弹！”
钱伯钧转了一圈，发现战士们虽然疲惫，但士气高涨。
有人分享着家乡带来的炒面，有人交换缴获的战利品，还有几个围在一起擦拭武器，不时爆发出笑声。
他走到最外围的哨位，哨兵立刻挺直腰板敬礼。钱伯钧摆摆手：“有什么情况？”
“报告团座，一切正常。”哨兵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上还带着稚气，“就是......”
他犹豫了一下，“能闻到炊事班的香味，馋得慌。”
钱伯钧笑了，从兜里掏出块压缩饼干：“先垫垫，待会儿让人来换岗。”
回到主篝火旁，王文仲正和几个参谋就着火光研究地图。
见钱伯钧过来，他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团座，根据俘虏交代，日军在三十里外的刘庄还有个补给点。”
钱伯钧蹲下身，借着火光仔细查看地形：“明天派侦察兵去看看。”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些俘虏安排好了吗？”
“安排在后面的山洞里，有专人看守。”王文仲推了推眼镜，“那个老兵说他们是台儿庄战役被俘的，大部分是49军的。”
正说着，赵铁锤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里还拎着半瓶酒：“团座！我、我敬您一杯！”
说着就要往钱伯钧手里塞酒瓶。
钱伯钧正要拒绝，老邢从后面一把拽住赵铁锤的后领：“滚蛋！团座不喝小鬼子的酒！”
他歉意地对钱伯钧笑笑，“这夯货喝多了，我这就把他弄走。”
赵铁锤被拖走时还在嚷嚷：“我没醉！老子还能喝......”
篝火渐渐暗淡下来，战士们三三两两靠着打盹，有人还抱着枪，嘴里嘟囔着梦话。
钱伯钧巡视完最后一处哨位，正准备休息，忽然看见苏婉清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仰头望着星空。
“还不睡？”钱伯钧走过去问道。
苏婉清似乎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上。
钱伯钧眼尖，发现是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伤员都稳定了。”她迅速把巧克力塞进口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我......我在看星星。”
钱伯钧在她旁边坐下，也仰头看向夜空。
初夏的银河像一条璀璨的丝带横贯天际，无数星辰在黑色天鹅绒般的背景上闪烁。
“小时候，我父亲常说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苏婉清突然轻声说，“今天牺牲的战士们，也会在那里吗？”
钱伯钧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会活在活着的人心里。”
他顿了顿，“你不打算回平顺，秋月她们可是在等你呢。这里还是太危险”
苏婉清摇摇头，月光照在她疲惫却坚毅的脸上，显得特别英姿飒爽：“临阵脱逃，可不是我苏姑娘的风格。再说了，我也很危险，你忘记了那爆头的头盔了？”
钱伯钧无语，这姑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远处传来哨兵换岗的脚步声，两人一时无话。
夜风吹动篝火的余烬，几点火星飘向夜空，与繁星混在一起。
“给。”钱伯钧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缴获的，据说是什么'皇军'高级军官的特供药。”
苏婉清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支精致的玻璃安瓿。
她对着月光看了看标签，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德国产的磺胺！比普通的效果好很多！”
她激动地抓住钱伯钧的手腕，“你在哪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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