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合章 4k】卡小鬼子的咽喉（1/2）
“他娘的...”那战士摸摸凹陷的钢盔，脸色煞白。
飞机刚走，钱伯钧就跳起来：“加快速度！鬼子肯定要派飞机轰炸！”
队伍立刻分成三路。
林怀瑾的坦克连走水路，用芦苇扎成伪装拖在湖里前进；
孙德胜的炮兵连化整为零，火炮拆解后由骡马驮运；
钱伯钧亲自带着步兵连走山路，专挑荆棘丛生的野径。
中午时分，他们在预定的山谷汇合。
战士们累得东倒西歪，却都兴奋地清点战利品。
赵铁锤发现兜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日军曹长的肩章，正美滋滋地往自己袖子上比划。
“团座！”通讯兵气喘吁吁地架好电台，“庞长官回电了！”
电文很简单：“捷报已转呈战区。禹王山方向已加强防御。另，苏联顾问瓦西里求见，称有要事相商。”
钱伯钧冷笑一声，把电文团成球扔进篝火。
火苗窜起老高，映得他脸上的硝烟痕迹格外分明。
“告诉庞长官，我们忙着掏小鬼子的裤裆呢。”他掏出地图看了看，“至于瓦西里...让他等着！”
孙德胜正在教新兵保养缴获的92式步兵炮。
他拿着通条，仔细地清理炮膛里的火药残渣：“看见没？这膛线都快磨平了，小鬼子的补给看来也是出了状况...”
突然，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
钱伯钧举起望远镜，台儿庄方向的天空已经泛起炮火的红光。
他转身下令：“全体都有，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咱们还有其他作战任务。”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在工兵营的弟兄们的协同下，一众战士安营扎寨，就等着炊事班的弟兄整活了！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钱伯钧已经蹲在碎石堆里举着望远镜观察了半个小时。
他的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冲锋枪的护木。
远处盘山公路上，日军车队的引擎声像闷雷般滚过山谷。
“团座，标尺都定好了。”孙德胜猫着腰凑过来，递上张画满坐标的草纸。
这个老炮兵的眼睛熬得通红，军装袖口还沾着炮油，“三门92式步兵炮藏在东侧反斜面，四门82迫击炮在西边林子里，保管让小鬼子首尾难顾。”
钱伯钧点点头，转向正在调试电台的王文仲：“庞长官那边有回信没？”
“刚收到密电。”王文仲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59军已经按咱们的情报在禹王山布防，战区还调了三个炮兵团支援。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瓦西里又发来三封电报，说再不见面就...”
“让他等着！”钱伯钧突然压低声音，“来了！”
公路尽头出现两个小黑点，是日军的摩托车侦察兵。
车斗里的机枪手不时朝两侧山林扫射，子弹打得岩石火星四溅。躲在灌木丛里的赵铁锤差点被跳弹击中，忍不住小声骂娘。
钱伯钧按住身旁蠢蠢欲动的战士：“别急，等大鱼。”
果然，五分钟后，十二辆满载物资的卡车缓缓驶来。
打头的卡车驾驶室顶上架着九二式重机枪，戴防毒面具的日军机枪手警惕地左右张望。
更扎眼的是车队中间的油罐车，车身上用白漆画着大大的“危险”字样。
“老孙。”钱伯钧轻轻碰了碰炮兵营长的肩膀，“先打油罐车。”
孙德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竖起大拇指测算距离。
他忽然从兜里掏出个黄铜怀表，表链上还拴着半截炸断的引信：“风速3米每秒，距离八百二十米——王栓柱！”
观测员立刻递上仪表。
孙德胜的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游走，突然停在某行：“方向角175，标尺83，延期引信两秒！”
命令像接力般传遍炮兵阵地。
装填手李二狗抱起二十多斤重的炮弹，黄铜弹底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小心地将炮弹送进炮膛，闭锁装置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预备——”孙德胜高举的右手猛地劈下，“放！”
三门92式步兵炮同时怒吼，炮口制退器喷出的气浪震得周围芦苇齐刷刷倒伏。
钱伯钧的望远镜里，三发炮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其中一发正中油罐车驾驶室。
“轰！”
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爆炸的气浪将前后两辆卡车直接掀翻。
有个日军士兵浑身是火地跳出车厢，没跑两步就被自己的子弹带炸成碎片。
“打！”钱伯钧的冲锋枪打响了第一枪。
霎时间，两侧山林喷吐出无数火舌。
赵铁锤的马克沁机枪架在岩石缝隙间，帆布弹带像流水般消耗。
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结实的背肌往下淌：“小鬼子，爷爷请你们吃花生米！”
日军车队乱作一团。卡车互相碰撞，有辆试图调头的直接栽进山沟。
步兵们慌不择路地往车底钻，却被泼水般的机枪子弹打成筛子。
“坦克连，出击！”钱伯钧对着步话机吼道。
山谷里突然响起柴油引擎的咆哮。
林怀瑾的T-26坦克碾开伪装网，履带将灌木丛犁出深深的沟壑。炮手王栓柱的眼睛紧贴瞄准镜，十字线稳稳套住一辆正在倒车的卡车。
“穿甲弹装填完毕！”装填手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开火！”
45毫米炮喷出半米长的火舌，卡车像纸盒般被撕开。
飞溅的汽油点燃了路边的野草，火势顺着山风迅速蔓延。
日军终于组织起反击。十几个老兵依托燃烧的卡车残骸射击，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啾啾作响。有个戴眼镜的日军军官挥舞军刀，正在指挥机枪组架设阵地。
“老邢！”钱伯钧大喊。
早就埋伏在侧翼的老邢立刻带着特战队杀出。
这些精锐每人两把PPSh-41冲锋枪，71发弹鼓的火力密度打得日军抬不起头。爆破手像猿猴般攀上岩壁，将炸药包甩进日军机枪阵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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