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合章 4k】掏小鬼子的裤裆（1/2）
“各取所需罢了。”钱伯钧轻声说，随手把表扔给一旁的赵铁锤，“赏你了。”
赵铁锤手忙脚乱地接住，乐得合不拢嘴。
他没注意到，团座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格外深邃。
夜深了，临沂城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医疗帐篷里还亮着灯，苏婉清正在给伤员换药。
她哼着的小调飘出帐篷，与远处哨兵的脚步声混在一起，竟显出几分难得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战区的嘉奖令就到了。
通篇华丽辞藻，把427团夸得天花乱坠。钱伯钧看都没看就扔给了王文仲：“存档。”
倒是庞长官饶有兴趣地读完了全文，末了冷笑道：“这字里行间，可一个字没提之前要处分的事。”
“正常。”钱伯钧正在检查新缴获的日军地图，“那帮老爷们总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他忽然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您看，日军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物资...”
庞长官凑过来，花白胡子扫过地图：“你想干一票？”
两人相视一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柄出鞘的利剑。
与此同时，重庆曾家岩官邸里，军政部长官正在听徐恩汇报。当听到“钱伯钧”三个字时，他忽然放下茶杯：“这个团长，是黄埔几期的？”
徐恩一愣：“报告军座，他不是黄埔系...”
“哦？”军政部长官长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但站在一旁的陈秘书注意到，他摩挲茶杯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
......
一天后，让临沂攻守双方诧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钱伯钧的队伍又消失了！
日本人的警铃大震，特别是处于攻击的一线部队，开始疯狂在附近搜索钱伯钧队伍的位置。
然而，却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微山湖畔。
方圆十里都笼罩着浓雾，芦苇荡里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钱伯钧蹲在临时挖掘的掩体里，手指轻轻拨开眼前的芦苇，望远镜镜片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老孙，炮位都校准好了？”钱伯钧头也不回地问道，声音压得极低。
孙德胜正用炮膛镜检查最后一门76毫米野炮的仰角，闻言擦了把额头的汗：“团座放心，每门炮都打了三发试射。王栓柱那小子把鬼子的补给站坐标算得门儿清，误差不超过五米。”
钱伯钧点点头，转向正在给冲锋枪装弹的赵铁锤：“机枪阵地伪装得怎么样？”
“嘿嘿，保管小鬼子看不出来。”赵铁锤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老李带着炊事班熬了三大锅米汤，把新砍的树枝都泡透了，这会儿正往机枪位上盖呢。”
雾气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林怀瑾猫着腰钻过来，坦克兵的皮夹克上沾满露水：“团座，四辆T-26都藏在东边那条干沟里了。发动机预热过，随时能启动。”
钱伯钧看了眼怀表，表针正指向四点二十。
他眯起眼睛望向公路方向，日军补给站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两个汽油桶垒成的哨塔上，哨兵抱着枪直打哈欠。
“再等二十分钟。”钱伯钧从兜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递给林怀瑾一半，“让坦克手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
孙德胜猫着腰回到炮兵阵地。
十二门火炮分成三组，呈扇形对准三公里外的日军补给站。
炮手们正用棉纱蘸着机油擦拭炮弹，铜制弹壳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装填手李二狗把第五发炮弹抱在怀里焐着，生怕待会儿装填时手滑。
“老孙，你说咱们这炮能打多准？”新调来的观测员小陈紧张地咽着唾沫。
孙德胜没答话，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门炮的射表，连气温气压对弹道的影响都算得清清楚楚。
他翻到中间一页，指着某个数字：“看见没？上个月打小鬼子负责九路围攻的联队，老子三炮端掉鬼子指挥部，弹着点离目标就差这么点儿...”
他拇指和食指比出个硬币大小的空隙。
雾气渐渐散去，东方泛起鱼肚白。
钱伯钧举起望远镜，补给站里的日军开始活动了。
十几个辎重兵正往卡车上装木箱，有个戴眼镜的军曹拿着清单挨个清点。更远处，五辆油罐车静静地停着，车头还冒着热气。
“各就各位。”钱伯钧的声音通过野战电话传到每个战斗位置。
炮兵阵地上，炮手们最后检查了一遍标尺。
孙德胜亲自调整第一门炮的方向机，黄铜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装填手将第一发高爆弹推进炮膛，闭锁装置“咔”地合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观测员的指令。
“距离2850，方位角175，高爆弹三发急速射——”观测员李存瑞的声音从前方观察所传来，因为紧张有些变调。
孙德胜一巴掌拍在小陈后脑勺：“慌什么！复诵！”
小陈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吼道：“距离2850，方位角175，高爆弹三发急速射！”
“放！”
十二门炮同时喷出火舌，炮口制退器喷出的气浪将周围的芦苇齐根吹断。
钱伯钧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震颤，耳膜被震得生疼。
炮弹在空中划出清晰的烟迹，约莫五秒后，日军补给站腾起十二朵橘红色的火球。
第一轮齐射就命中油库。
冲天而起的火柱照亮了半边天空，爆炸的气浪将两个日军辎重兵直接掀飞到树上。
有个正在点烟的司机愣在原地，手里的火柴还燃着，下一秒就被飞溅的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
“修正！方位角加0-2-0，距离减50，穿甲弹准备！”孙德胜的吼声在炮位上回荡。
炮手们疯狂地摇动方向机和高低机，装填手抱起二十多斤重的穿甲弹。
这种专打装甲目标的炮弹头部漆成黑色，弹体上还刻着德文标识。李二狗因为用力过猛，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放！”
第二轮炮火直奔日军停放的装甲车。
穿甲弹轻松撕开薄弱的顶装甲，有辆正在热车的九七式坦克炮塔突然炸飞，车组成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躲在卡车底下的日军军曹刚掏出信号枪，就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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