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危楼高百尺 4(1/2)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摇摇晃晃走上楼来,身后拥着十数个随从。
这人只二十岁年纪,身材短小粗胖,穿一件嫩粉花绣襕袍,腰系玉带,外罩一件紫红织锦英雄披风,头上未戴幞头,只扎一顶方巾,插着玉簪,鬓边簪一朵大红牡丹。行至掌柜身旁站住,身后一群人挤在楼梯旁,几乎立脚不住。
掌柜道:“东主来了。这事还要劳烦东主,老儿惶恐。”
那东主不答话,只微微颔首,却将眼斜着公子。掌柜在东主耳畔低语几句,又将银铤奉与他看。
东主却不接银铤,只拿眼睃那银铤,又看公子,面上已换了笑意,道:“敢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在何处供事?”
定儿冷笑道:“我家郎君乃是...”
公子急出言道:“说这些作甚。你不必问我姓名,我也不管你是哪家东主,既收了我银子,便唤豆奴出来一见。否则,我砸了你酒楼。”
东主变色冷笑道:“这位兄弟敢出此大言,只怕不知这快活楼是谁家产业。不知你仗着谁的势,却只怕也惹不得我快活楼。那豆奴不过一个歌伎,便唤出来也不是大事,只是兄弟如此行事,却教我颜面何存?”
公子哈哈大笑道:“你是何人与我也不相干,我哪管你颜面?多说无益,你唤是不唤?”
那东主反笑道:“我这快活楼开了三年,梁都城我也混了一世,你这等人却是前所未见。我倒要见识你有何手段,敢砸我快活楼。”
公子再不答话,忽地一脚踢出,正踢中连廊旁一架黄杨木花几,那花几扑的倒地,上面一个白瓷花瓶“嘡啷”一声碎了一地。四个随从见公子出手,如同听闻军令一般,齐向身旁门窗出拳踢腿。霎时只听门窗碎裂之声,他几个虽手无寸铁,拳脚却也甚有气力。
那东主见了,只向后退了一步,身旁十数个随从,连同几个店伙,一齐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将公子五人围了起来。二楼一众客人见动起手来,忙不迭趋避,或躲回阁儿中,或向连廊后方躲避。
那公子甚通拳脚,见一个随从扑来,便即一拳迎面挥出,正打中那随从脸面。那随从扑的向后仰倒,口鼻鲜血直流,牙齿也碎落了三五颗。保儿等四人也通些武艺,便也使出拳脚,与一众随从战到一处。
酒楼一众人足有二十人之多,然这连廊狭窄,却施展不开,与保儿等混战作一团,竟僵持住了。
那东主只在圈外观看,面有不屑之意,时而大叫“你这厮若跪地求饶,或可饶你一命,否则,便打杀也不在话下。”掌柜却只在一旁冷眼观瞧,不置一词。远处也有楼梯,一众客人见闹得不可开交,早从远处楼梯下楼去了,二楼上只余这一众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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