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番外二·下（2/2）
脑子乱成一团的佐助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风间的脸，陷入了一片茫然中。
他不会上当的，真正的鼬已经死了，他绝对不会上当的！
“佐助，手臂怎么了？”
然而对方语气中的心疼却让他所有的心理建设一度崩溃。
“这、这是……”佐助捂住自己空荡荡的袖子，磕磕绊绊的开口：“被鸣人弄断的。”
等到他混乱的说出口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说法有些奇异，而风间早已用满是杀气的眼睛瞪向鸣人，鸣人则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将身体蜷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声委屈道：“我的手臂也被佐助弄断了啊，还是右手！”
风间在他四肢健全的位置打量了一圈，狐疑的一挑眉。
“真的，你看这只缠了绷带的手！”鸣人立即将右手露了出来：“只不过是后安上的！”
风间很生气：“那佐助为什么不安一个，歧视？”
鸣人：“不不不，是佐助主动拒绝的啊，不信你问他！”
这种亲哥哥护着他而跟他的朋友进行友好会谈的场景，几乎从未在他的记忆力出现过，佐助被这种温馨的气氛愣住了神，直到话题挑到自己身上，才缓缓的点了下头：“没错，这是我的赎罪……不过首先，你真的是鼬？”
“对，不过是从平行时空来到这里的。”风间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佐助，发现佐助是真的变得成熟不少。沉稳的气息包围佐助，更像是身为人父的模样，而且还越来越……有些像他：“我本来是跟你在一起旅行，没想到忽然来到了这里。”
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佐助只蹙了下眉就接受了，应该说刚才都是被情感控制了大脑，等到冷却下来后，他才意识到能让鸣人把他召唤回来，这个鼬一定不是假冒的：“旅行……是我们两个去各国游走的那三个月吗？”
只有那段时间是在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不会忘的。
“没想到你还记得。”风间勾起个浅浅的笑容，忽然抬手揉了揉佐助的黑发：“那你还记得铁之国，我们绑架了鸣人见到九尾的那件事吗，就是那日的第二天，我穿越到了这里。”
“那件事我记得！”鸣人忽然插嘴道：“当时佐助把我绑过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哈哈哈，不过跟九喇嘛一起打牌真的很快乐，这之后九喇嘛还一直惦记着打牌这件事呢。”
对于这个世界的鸣人和佐助来说早已是久远的过去，但是对于风间却只是昨日，风间忽然察觉到这两个世界之间的差距，唇角的笑容变浅了一些。
搭在头顶的手掌落下，还沉浸在兄长温暖中的佐助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下，对于兄长久违的亲昵，他是渴望着的，想要再次触碰着的，但是他又怕自己沉沦在这温暖中，因为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已经……死了啊。
气氛倏地冷淡了下来，连神经大条的鸣人都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鉴于兄弟二人肯定有私事想要单聊，鸣人便贴心的让风间和佐助去旁边没人的屋子坐一坐，他自己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也暂时没法聊天。
风间和佐助承蒙鸣人的好意，也就转移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二人先是沉默的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先说话，似乎是有些尴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面相觑了半晌，还是风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走到了佐助的面前，迎着那眼底带着几分期盼的眸子，忍不住双手捧住佐助的脸颊，仔细观察起来：“这个样子的佐助我还是第一次见，沉稳了不少。”
佐助没有动，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我现在已经比你还要大了。”
“嗯，
不过我还是有些怀念那个跟在我后面可爱的佐助。”风间在那英俊的脸上一寸一寸扫过，随后才忽然注意到佐助被额前碎发遮挡着的左眼下，似乎隐隐有些诡异，他下意识的扒开看了眼，神情严肃：“这是……轮回眼。”
“对。”尽管被人抚摸脸颊的感觉有些别扭，但对于鼬，佐助唯有顺从：“不用担心，只是六道仙人赐予我的眼睛，已经是我强大的力量了。”
“六道仙人？”风间对他所说的名字十分迷茫。
佐助也很快意识到现在的鼬还没有经历过第四次忍者大战，不过鼬也是在第四次忍者大战死亡的，根本没有看见他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些回忆让佐助心情不好的蹙了下眉，见风间还在凝视着自己，又下意识的舒展了眉眼：“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哥哥不需要在意。”
虽然这明显敷衍的语句有些奇怪，不过风间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岔开了话题，将手掌撤开了他的脸颊：“对了，我看见了你的妻子和孩子，真是非常可爱的母女，你真的过的很幸福。”
幸福的定义佐助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幸福了吧。因此佐助点了点头：“小樱和佐良娜都很好，宇智波一族会重新振作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佐助抿起唇瓣，神情有一丝动摇：“我曾经幻想了许多次你回来看我的场景，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能够看见这样的你。”风间同样微微勾唇：“知道你过得幸福，我才能解除牵挂，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吧。”
听到他宛若呢喃的一句话，佐助的神色顿时一变，他仍旧不知道为何哥哥会突然离他而去，最后还要骗他错失了最后的见面，虽然就算问眼前的鼬也不一定得到什么答案，可是如今鼬的话，却像是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哥哥。”佐助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那样的方式不辞而别，你难道有着什么计划吗？”
风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大概可以猜到一些……”
无非就是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灵魂，所以突然的离世了。
风间的眼眸漾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最终说道：“我的身体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无论何时生命终结都是不奇怪的事情，你也是明白的，佐助。能够这样看见未来的你，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佐助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确实隐隐感觉到了哥哥的病状，但是理智能够理解，情感上却无法控制。
忽然间，他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念头。
“那么……就一直留在这里好了。”
风间一怔：“佐助？”
“只要一直留在这里，凭借现在的科技是肯定能够治好你的身体的。”就像是个执念，如果又能够拯救哥哥的办法，他愿意放弃过去，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这里也没有通缉令，很和平，你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和我一起！”
佐助的眼睛亮的惊人，不难看出他的渴望以及坚定，风间沉默的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揉了他的脑袋。
“那那个世界的你怎么办，你得到了名为家的幸福，那个世界的佐助却什么都没有了。”
佐助无意识的咬紧牙冠，死撑道：“我不管，他不是我，我不需要管他。”
“但是我需要啊。”
男人感慨性的叹息了一声：“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佐助，我都希望能看见他幸福。”
“……”佐助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手掌紧紧的攥紧，指尖刺入掌心的血
肉中，留下一道痕迹。须臾后，他才闭上眼，有些哽咽的吐出几个字：“太狡猾了……”
……说出那么温馨的话，他又怎么能忍心抛弃那边的佐助。
实在是太狡猾了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