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男人都是大猪蹄子!（2/2）

“生病了？要不要传太医？”周元曦担忧地说。

沈墨：“……”

周琰：“……”

“额……不用了，陛下，她过几日就会好了，不用劳烦太医。”沈墨脸微微红了红，不自然地说。

周元曦好像明白了什么，给了一个了解的表情。

沈墨感觉他这表情有点欠揍，于是更加欠揍的说：“陛下，昨日见太后，陛下迟迟未立后，太后心甚忧。”

周元曦呛了一口茶，震惊的看着沈墨，然后又看了看周琰。

周琰咳了一声，没说话，这种事她说什么啊。

周元曦只好硬着头皮说：“沈大哥，这有什么担心的，我不是有太子了么，你看太子他又健康又聪明的。”

沈墨道：“太子是太子，你是你，国家没有国母，就如同百姓没有了母亲一般，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周元曦道：“我这不是……是……克妻么！”

原来周元曦自从原妻沈氏没了之后，朝廷从未停止过让他立后的决心，殷书公主丢下他投进了沈墨的怀抱，让沈墨好长一段时间没好意思提这个事情。

然而周元曦二十岁生日那日，大臣们又挑选了几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准备让他立为皇后。

太后看了都觉得不错，选了一个刘老太师的孙女。

媒人请了，就等着下聘礼了，周琰还酸了好几天。结果这姑娘下聘那日得了急病，病死了。此后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大臣们没敢再催婚。

渐渐的，就有流言说当今的皇帝，在赵太后怀胎的时候就梦见了朗日入怀，怕不是个阳气太盛的，克妻！

沈大将军当然是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他呵呵笑了一声：“陛下，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周元曦别扭点了点头：“沈大哥说的对，朕是要找一个皇后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美丽温柔的姑娘过日子，可是他这立后的事情因为意外一拖再拖，搞得妃子们也就不好封，宫里也会安排侍寝的宫女，有时候有欲望的时候他也会想要解决，可是他一想到这些稚嫩的小宫女侍寝之后，并不能有多大的晋升空间，只会得到一点财帛上的赏赐。

他就觉得这样不大好。

“陛下立继后的事情耽搁了，但是宫中也不曾有新的皇子出生，陛下，你难道就没有……”沈墨尴尬的看着周元曦，咳了一声，“你难道没有合心意的宫人么？”

这两年沈墨不在朝中，但是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那太子长得跟先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跟先皇一脉相承的聪慧贤明，而今上却只有一个病恹恹的小公主……

都二十三了，也不见有别的孩子出生，怕不是不能生？怕不是头上绿的？

周元曦叹了口气，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沈墨，小声道：“沈大哥，我还是先立后吧，我不想宠信宫女。”

大将军给火炉添炭火的手一顿：“为什么？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

周元曦清俊的面庞上展出一丝丝的忧虑出来，他站起身，目光穿过庭院望着远处，淡淡道：“沈大哥，你还记得我父皇吗？”

沈墨轻轻摇了摇头：“先帝山陵崩的时候我还小，并不记得。”

周元曦淡淡道：“父皇有六个妃子，还宠信了几十个宫人，宫中服役的宫人好些都是出身平凡的普通百姓，还有一些是罪臣之后罚没宫中，不能晋升等级，后来他驾崩的时候，奸臣篡权，卫娘娘尚且出奔逃命，宫妃的例钱锐减，伺候过父皇的宫人已经成了半老徐娘，无人照料，被逆贼拘在一个院子里，衣食无着。宫女们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可以出宫嫁人，但是侍寝过的宫人和下等妃嫔却是要老死宫中。”

沈墨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周元曦苦笑了一声：“我兄长自幼聪慧异常，又是皇后生的嫡子，父皇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他虽然宠爱我的母妃，但是却没有什么心情管我。沈大哥，你说过，人少则慕父母，可是父母也只有一颗心，只能放在少量的几个孩子身上，我不想这世上多几个像我这样的孩子。”

他总是记得小时候，常常偷偷的溜进未央宫去看父皇，想要父皇抱一抱自己，亲一亲自己。

可是父皇日理万机，又风流好色，还要教育身为太子的大哥，少有心情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对父亲的记忆，变成了遥远记忆里，阴沉晦暗的阴雨天，高大巍峨的宫殿里，那一个个远去的模糊身影，从不见有半分的温暖。

他的背影落在沈墨和周琰的眼里，显得那么的清俊好看，叫人忍不住心折。

沈墨从来不知道，周元曦竟然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做了皇帝的男人，竟然能在这种事情上为他人着想。

“二郎……”沈墨轻声叫着他，“可是你……”

周元曦认真道：“我知道，我是天子，天子必须要有稳定的继承人，我现在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并不是很稳妥，皇族的子嗣总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万一，所以，我会立后，并且按照古制，在此后的三年内加封三个妃子，但是妃以下的，我都会废除。”

为人主不能为所欲为，更多的是辛苦和为难。

“嘀……主线任务辅助昏君成为明君进度百分之50%！”周琰正心情复杂着，250蹦出来报喜，周琰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想化身柠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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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则慕父母的意思是说人年幼的时候回仰慕父母，想要亲近父母，得到父母的目光，类似于小太子和周元曦的那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