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玫瑰 “您为什么就没想过问问沈从宴呢?”(1/2)
如果沈望只是受人挑唆,那真正在背后挑唆的那个人……
许星宁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不太敢相信,而是问:“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十字路口。
沈从宴慢条斯理地踩下刹车,滑行到与前车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处停下。
他侧目看她一眼,视线随后落在她手上,不答反问:“还记得你为什么送我这份礼物吗?”
许星宁讷讷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想起了在送出手里这枚胸针的同一天,自己收到的那份生日礼物:“因为你当时,好像很喜欢我身上戴的蝴蝶胸针。”
沈从宴轻嗯一声:“因为那是除了相片外,我妈留给我唯一的纪念了。”
许星宁张圆了嘴,却没发出半个音节。
她此刻的惊诧程度,并不比方才知道他和当年宴会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少年是同一个人时要少。
沈从宴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低低地笑了:“我妈无名无份地跟着老爷子,搭上了自己的整个人生,到头来从沈家带走的,也只有老爷子送她的这枚胸针。”
对于沈懋书来说,一枚胸针不过是他讨小姑娘欢心的一个小玩意儿,却被谭招娣视若珍宝般,珍藏了一辈子。
她这辈子真正拥有过的东西很少,亲情爱情对她而言,都不过镜花水月一场,只有那枚胸针,是她短暂得到过又失去的爱情的象征。
许星宁怎么也没想到蝴蝶胸针的来历是这样,她慌乱一瞬:“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伯母的遗物,我……”
红灯转黄,前方传来了车辆起步的引擎声。
沈从宴揉揉她的脑袋,才松开制动器:“忘了我说过什么吗?”
他说过,她永远不需要向他道歉,更何况,不知者无罪。
他淡淡道:“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
许星宁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胸针是沈乔南送的。
这也就意味着,是他从沈从宴手里抢走了谭招娣的遗物,却转头若无其事地送给了她。
“所以那天你因为这个和沈乔南打了一架?”她问。
可明明,沈乔南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
车子驶过路口,这一截路面宽敞许多,沈从宴踩着油门提高了车速,平静得像在谈论旁人的事:“和我打架的是沈望。”
沈望身体羸弱,又是沈家明面上的独苗,打小受尽宠爱,但也因此性格鲁莽,很容易冲动行事。
好比挑起他和沈从宴的矛盾,只需沈乔南轻飘飘一句“如果不是她妈上赶着勾引爸,这枚胸针就应该是送给咱妈的,哪里会落到他头上”。
沈夫人当然不缺这枚胸针,沈望也不稀罕,但他没办法忍受那个险些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更没办法忍受她儿子带着本该属于他母亲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招摇过市。
所以去赴许星宁的生日宴那天,趁沈懋书与人聊生意的空挡,他招呼来自己事先找好的几个混混,让人把沈从宴骗到庭院里一个偏僻的凉亭后,便对他拳脚相加。
反应过来他的意图是什么,沈从宴跟他们大打出手的同时,拼了命地护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枚胸针,奈何势单力薄,最终仍是被沈望得了逞。
几个混混架在沈从宴两边,让他动弹不得,而沈望嫌弃地捏起那枚抢来的胸针,满是轻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野种,这东西也值得当块宝似的护着?”
沈从宴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实在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应有的阴冷,沈望仗着人多,啧啧两声,继续激怒他:“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还真是扔了都不能给你。”
说罢他扬起手,作势就要将那东西扔到凉亭后的景观池里。
“别扔,”沈乔南适时出生阻止,却不是为了帮谁,在沈望不约的目光中,他微笑道,“大哥,给我吧,我有用。”
“怎么还开始捡垃圾了,”沈望皱了皱眉,话虽如此,到底还是给了他,比起沈从宴,他对这个备用血库的态度虽称不上平等,但好歹没什么敌意,最后他不忘警告,“可别落到小野种的手上。”
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鄙夷,沈乔南仍然好脾气地笑着,眉眼温顺:“好,我明白。”
后来,沈乔南跻身热闹的生日宴,注意到角落里沈从宴看过来的视线,他故意当着他的面,将那枚胸针当做礼物送给了那场宴会的主角。
多年前不知情的暗涌在眼前摊开,许星宁有些心疼那时孤身一人的沈从宴,抿了抿唇问:“你当时,怎么没找我把胸针要回去?”
酒店快到了,沈从宴打了把方向盘,从车流里驶出去。
将车钥匙抛给负责泊车的门童,他替她将帽子戴上,以免有粉丝过来打扰,与此同时,迟来的回答伴着笑意落入她耳畔:“不然你以为,我守在那里做什么?”
“啊?”
许星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合着他待在角落寸步不移地盯着自己,是准备趁她身边人少的时候伺机而动,把胸针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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