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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争分夺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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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华好不容易到了学校,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斐草。

他一看时间,是刚7点,给斐草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迎着朝阳,棠华站在花园,有些呼吸不匀。

斐草骑得的是辆小电摩,逆着风,脚下飒飒,裤腿都鼓起来。

他几乎是披星戴月,沾了昼夜交替的一身湿气,抹一把脸,都带着潮湿的味道,手里都沾了水气。

红点最后落在一处老旧荒坟。

这座地方,几年前还是一座学校,废弃后,几个开发商轮流接手,都或多或少出了些意外,也是邪门,那两年道士、和尚排队来。

他们都说,这里死过太多人,阴气太重。

做生意的就要讲究这些神神道道的,于是最后转卖给了墓园,做起了死人生意。

给“南城十大恐怖传说”增添了不少色彩,也带火了两个做灵异恐怖的小主播。

得益于此,这里荒凉的可怕。

甚至连太阳都放弃了这里,阳光怎么也透不进去。

天际处于明暗交界的时间,斐草回头,能看见遥远的东方透出几缕曙光,光还没晕染过来,他的面前一片漆黑。

甚至手里的手机也亮了两下,熄了屏,关机了。

斐草脚步没停,暗黑中他神色冷淡,眉间的戾气几可结冰。

他扎进一片林子,颇有些像几年前,斐老师逆向穿过人潮。

斐草在黑暗中的视力比平常人要敏锐些,即便如此,还是被无处不在的草木树杈勾住,划烂了外套,在白色的肌肤上留下血痕。

他面色不改,甚至步子没有缓减,仿佛流的血不是自己的一样。

最前方,有座很旧的建筑,属于拉在外面就要被贴上“违章建筑”标签的那一挂。

破破烂烂,是用砖垒的,看上去已经不太结实。

房屋外面,有一些杂旧破烂堆在一起。

是守墓人的小屋。

斐草猫着脚步,弓起身子,避免踩到落叶落枝,他甚至脱了鞋,将发出声音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然后踱着到窗子下。

他身量很高,这么蜷缩着不太舒服,从蹲着的这个角度,他还能看见檐角结着层层的蛛网。

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屋里好像有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声音都在颤:“怎么办?那小崽子好像发现我了。”

另一个声音有点厚重:“哈哈哈,那就陪他玩玩。”

那个问:“怎么玩?”

厚重的回答:“他警告,就割了他的舌头;他动手,就剁了他的手;他扔了酒,就把他的尸体泡在酒精里。”

风吹过,带着些阴冷呼啸而过。

斐草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小崽子,你准备了几条命来跟我们玩啊?”

斐草猛地回头。

张贵夺就站在那里。

两道声音都来自他一个人,张张合合,又重复了一遍,像粘腻的毒蛇扫过:

“嘎嘎,你准备了几条命来跟我们玩啊?”

斐草却勾出一道笑容,声音很轻:“逮到你了。”

他这个反应实在不像常人。

从蹲姿改为站态,斐草比微有些驼背的张贵夺还要高上几分,他眯着眼睛,瞳孔漆黑如渊,不像饭店那次,一瞬间开出危险的花儿来。

张贵夺勾出几分暴虐欲,他说话时,两道声音合在一起,邪恶又阴冷,正常人光听都要掉一地鸡皮疙瘩。

“有趣,有趣。”

斐草站在那里,不像是和一个杀人犯对峙,周身从容又冷肃。

他面色不改,语气坚定:“你记得一切。”

每个反派都喜欢夸夸其谈自己做的一切。

不是他们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

而是称之为“反派”的角色多少带点病态,渴望认同,在某些时刻表现欲空前旺盛。

张贵夺眉间带着狠辣,笑起来疤痕像是会动一样,显得更为可怖,如恶鬼勾魂。

他说:“对,我都记得。”

“杀人的时候我记得,血溅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记得。”

他指着自己的太阳xue,状似疯癫:“都是我做的,我是清醒的,我根本记得一切。”

斐草说:“你没有三个人格。”

张贵夺笑了,他耸肩:“对,从来都没有。我,只有‘我’和‘我们’,什么第三人格,那就是装出来的,是骗人的谎话。”

他张手,脸上全是享受:

“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只要装出一点善良无辜,他们就会忘记你曾经多么凶狠毒辣,他们就会忘记你手里沾了多少血。于是,纠结、痛苦是他们的,而活着,是我的。”

“人就是这样,他们永远希望去救赎感化一个杀人犯,他们奢望恶徒从良,好像‘我们’只有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才会关心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露出一个有血腥气味的笑容,带着诱惑勾引,蜷缩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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