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1/1)
朝堂上,太监秦福依旧像往常一样,拉长声调:“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列位臣工,严大人多日未上朝,皇上的心情可不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啊!
这时,只见御使邹应龙出列:“皇上,微臣弹劾严大人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中饱私囊。”
皇上的脸更阴了,就像要下雨一样:“有何凭据?”
徐阶站出来:“皇上,请过目。”他把几年来搜集到的证据递给了秦福转呈皇上,得意洋洋地想,严世藩,这次,我看你如何逃脱?
皇上看过徐阶呈上的证据后,异常愤怒,这些人,逮着空子就钻,徐阶,你不过是刚掌吏部,你就以为,这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吗?严爱卿对你不薄,你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底下的朝臣可不了解皇帝的心思,他们见皇上异常愤怒,以为他是被昔日的宠臣所欺骗而气愤,这帮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纷纷跪倒:“请皇上明察。”
皇上一看不得了,难道这满朝大臣,都被徐阶说动,不应该啊,这兵部尚书左笙和锦衣卫指挥使陈亮可是自己的人,他们怎么也?不行,他得问个明白,于是他看了秦福一眼。
秦福从小跟皇帝长大,就像皇帝肚里的蛔虫一样,皇帝想什么,他立刻就明白了:“皇上龙体欠安,退朝。”
皇帝离开了,徐阶有些不安,皇上难道要一心袒护严世藩不成,证据确凿都奈何不得那个权臣吗?他不甘心,这一次一定要击倒严世藩,不然,自己一家都难逃厄运。
这时,秦福转回来,皇上让陈大人和左大人御书房觐见。徐阶握紧拳头,皇上这是要干什么,肯定不是要对严世藩动手,难道是调兵遣将镇压朝臣?
裕王看着徐阶把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以前见着自己的弟弟,他觉得不安,现在一年多没有见他,他更加不安,严世藩一定在酝酿大的阴谋,一定,而且,那夺妻之恨,严世藩肯定放不下,肯定,所以,他要帮徐阶一把:“徐大人,严大人玩权弄术多年,害人无数,皇上又偏袒与他,天会降不祥之兆的。”
徐阶茅塞顿开,是啊,天降凶兆,皇上再偏袒严世藩,还能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谢裕王提点,只是这人——”
钦天监可都是皇上的心腹,这些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虽说,只不过是几个臭道士而已,但他们如何能听他的?
“蓝道行。”裕王说了个名字,转身走了。
这蓝道行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但是,裕王这样说,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莫非这蓝道行是裕王的人,那这裕王可就藏得太深了,这样的人也太危险,可是现在他主要的对手是严世藩,不是裕王,一切,都等严世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说。
御书房,皇上生气的一拍桌子,左笙和陈亮急忙跪下:“万岁息怒。”
“说,你们两怎么回事?”皇上不相信,连自己的两个心腹,也倒向了徐阶。
左笙不是爱拐弯的人:“皇上您不是生严大人的气吗?”
陈亮也附和道:“是啊,皇上那时好生气,我们以为您想杀了严大人。”
“你,你们。”皇上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这是一个挺大的误会,他就说嘛,这两人怎么也人云亦云,“不会揣测朕的心思,就不要动用你们木鱼一样的脑袋,听朕吩咐即可,退下吧。”
“微臣遵旨。”左笙和陈亮退出了御书房,他们以为,皇上是要他们抓捕严大人,原来不是啊。
“陈大人,看来皇上还是偏向严大人。”左笙虽然直肠子,却也看出皇帝的心思了。
“是啊,君心难测一点都不假,皇上说得对,我们只要听吩咐办事就行了。”陈亮也心有余悸,看来多数人的想法一样,也未必是对的,他还是不跟着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