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集:平行结局(1/2)
平行结局:相拥的温度
塞纳河的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着梧桐叶掠过桥头时,啊玉正帮林婉清拢了拢围巾。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像被拉长的藤蔓,在夜色里悄悄缠绕。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你说要在左岸开家画廊。”林婉清的指尖划过栏杆上的刻痕,铜色的锈迹蹭在指腹,像岁月留下的印章。她侧过脸时,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那时你总说,要让更多人看见被遗忘的美好。”
啊玉低头笑了笑。三年前他确实说过这话,彼时刚放下国内的设计工作,跟着林婉清来到巴黎。行李箱里装着半箱画具,还有张被折成方块的速写,画的是便利店的玻璃门——雨夜里,钟华举着伞站在门外,肩膀湿了大半,却在看见啊玉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画廊的事,你还在想吗?”林婉清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她刚结束非洲的公益项目,晒黑了些,眼角的细纹里却盛着亮闪闪的光。
啊玉从口袋里摸出张折叠的合同,边缘被摩挲得发毛:“上周看了个铺面,在玛莱区,窗外有棵老梨树。”他顿了顿,看着林婉清眼里炸开的惊喜,补充道,“设计图改到第三版了,留了面墙给你的公益摄影展。”
林婉清忽然踮脚抱了抱他。晚风裹着河水的气息涌过来,她的发丝扫过啊玉的下颌,带着熟悉的柑橘香。这味道从十年前就没变过——那年她作为公益组织代表来考察,在暴雨冲垮的山路上,啊玉把唯一的急救包塞给她,自己背着伤员走了三公里。
“其实我偷偷联系了钟华。”林婉清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她说要寄些国内的老物件来,说画廊该有点烟火气。”
啊玉的手指顿了顿。上个月钟华发来女儿周岁宴的照片,小家伙抓周时攥着支画笔不放,钟华在朋友圈写:“随她妈,眼里总有光。”照片里钟华抱着孩子坐在草坪上,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粉。
“她还说,”林婉清抬起头,眼里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等孩子大点,就带她来巴黎看梨花。”
画廊开业那天,钟华果然寄来个木箱。拆开时飘出张卡片,钟华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画具是当年你落在便利店的,相框里的影子,我替你收着呢。”啊玉捏着那张褪色的速写,忽然发现画里便利店的灯光,和此刻画廊里的暖光竟有些相似。
林婉清递来杯热可可,蒸汽模糊了她的侧脸:“在想什么?”
“在想,”啊玉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瓣,忽然笑了,“原来幸福真的有很多种形状。”
话音刚落,街对面的面包店传来铃铛声。穿风衣的老人推门出来,怀里抱着刚出炉的可颂,香气漫过石板路,和画廊里的墨香缠在一起。林婉清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掌心,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在满地落花里,慢慢叠成个完整的圆。
***钟华把最后只风筝收进储藏室时,窗外的梧桐叶正打着旋儿往下掉。女儿念安趴在地毯上画蜡笔画,嘴里念念有词:“爸爸的风筝是蓝色的,妈妈的是红色的,我的是彩虹色。”
画纸上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手,头顶飘着个巨大的爱心。钟华蹲下来帮她把蜡笔头削尖,忽然看见画纸边缘有个模糊的影子——像风车,又像巴黎街头的旋转门。
“妈妈,”念安举着蜡笔戳她的膝盖,“爸爸说草原上的风车会转,转起来就能把思念寄给远方的人,是真的吗?”
钟华的心轻轻颤了下。三年前在草原上,啊玉举着相机追着风筝跑,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等念安长大了,带她来这里看风车,上面要刻着我们三个人的名字。”那时林婉清正蹲在远处给牧民的孩子发糖果,阳光落在她扬起的脸上,像幅被晒得暖暖的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婉清发来的视频。画面里她站在塞纳河畔,身后的画廊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念安的小画室”。啊玉正踮脚往橱窗里摆画,侧脸被夕阳镀上金边,和记忆里那个在便利店帮她修咖啡机的青年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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