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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论功行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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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勇猛过人,只是三岛新附,需得恩威并施。”他忽然提高声调,“传朕旨意,将扶桑战俘中擅长织锦、冶炼者悉数释放,编入工部匠籍——阿雪说他们的倭刀锻造术,混着我朝灌钢法,能造出更锋利的兵器。”

广场上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户部尚书宋濂刚要出列进言,却被身旁的李世民按住了手腕。

天策上将此刻正手持象牙笏板,月白锦袍上的暗纹是西域金线织就的,那是去年出使波斯时获赠的珍品。

“天策上将李世民!”

朱五六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李世民从容出列时,衣袂扫过阶前青苔,带起细碎的露珠。他躬身行礼的角度分毫不差,正是太傅当年教的《周礼》所载的“士礼”。

“世民运筹帷幄,献策十二条,助朕平定海东。”

朱五六从托盘里拿起紫金鱼袋,袋上的绶带是用三岛进贡的海蓝染丝线织成的。

“朕封你为文渊阁大学士,总领朝政;另赐长安城南宅邸一座,内藏扶桑天皇御书房典籍三千卷,皆归你所有。”

李世民接过鱼袋时,指尖轻轻拂过袋上的海浪纹。

“臣不敢居功。”他声音平缓如秋水,“此次大捷,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臣不过是尽参谋之责。”这话让朱五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二十年前在东宫时,这个少年就懂得藏锋守拙,如今越发沉稳了。

“其余有功之臣,”朱五六抬手示意李德全展开功劳簿,“兵部尚书李靖,赏黄金五百两;吏部侍郎房玄龄,迁中书令;羽林卫指挥使秦琼,赐免死金牌一面……”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内侍们捧着的赏赐流水般送出,金锭碰撞声、玉磬敲击声与谢恩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汇成洪流。

就在此时,朱五六的目光越过群臣,落在广场角落。

那里站着几个布衣身影,为首的阿雪正捧着一匹锦缎,衣袂上还沾着靛蓝染料——那是今早从三岛快马送来的新织锦,牡丹花瓣里藏着扶桑八重樱,金线与铜丝在灯影里纠缠,像极了东海与长安的水流交汇。

阿雪身旁的板垣正用断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千夏生前佩戴的樱花纹玉佩,如今缺口处被他用铜丝缠补,倒成了唐式的“金镶玉”。

稍远些的王掌柜虽穿着囚服,却难掩兴奋——三日前皇帝已下旨赦免他的流放之罪,此刻他手中正攥着半张混纺锦样,是用三岛柞蚕丝与蜀地桑蚕丝交织而成的。

“李德全,”朱五六忽然开口,让喧闹的广场再次安静,“将那匹锦呈上来。”

当阿雪捧着锦缎走上丹陛时,她粗布裙裾扫过金砖上的血迹——那是今早扶桑使者磕头时渗出的血珠,此刻已与龙纹地砖的凹陷处凝成暗红。朱五六指尖抚过锦缎上的“和”字,金线在灯影里流动,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在东宫见过的“合欢锦”,只是那时的锦缎还带着生硬的割裂感,如今这匹却浑然天成。

“这金线是用三岛的沙金熔的?”

朱五六忽然问。阿雪低头应道:“是,掺了蜀地赤金,更耐海水侵蚀。”

她袖口滑落时,露出腕上的稻穗纹银镯——那是用扶桑银币熔铸的,内侧刻着“育”字,是板垣昨夜用刻刀新雕的。

朱五六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他想起去年在共津港看到的景象:大周商人用青瓷换扶桑的硫磺,扶桑妇人用唐式织机织着倭纹锦,连码头搬运工的号子都混着汉话与倭语。

那时他还觉得是“华风不纯”,如今才明白,所谓江山,本就是无数溪流汇成的江海。

“传朕旨意,”他转身望向广场上的群臣百姓,声音传遍整条朱雀大街,“三岛织锦坊免缴赋税十年,凡融合唐织与倭织技艺者,皆可获‘御赐织师’称号!”

广场上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阿雪捧着锦缎退下时,看见李元霸正与项羽碰杯,青铜酒爵里的酒液溅在玄铁甲上,映出漫天烟火。

李世民正与房玄龄低声交谈,手里展开的海图上,有人用朱砂画了条从长安到难波港的航线,旁边批注着“桑蚕之路”。

夜色渐深时,紫宸殿内的庆功宴仍在继续。朱五六看着御案上的菜肴,忽然对李德全说。

“把那道扶桑刺身端过来。”象牙筷夹起蘸着绿芥末的金枪鱼肉时,他想起二十年前太傅的话:“王者如烹小鲜,需得五味调和。”那时他以为是要让异邦臣服如调料,如今才懂得,是要让酸甜苦辣都各得其所。

“明日卯时,宣阿雪到御书房。”

他放下筷子,目光落在窗外。月光穿过窗棂,照在那匹“和”字锦缎上,金线与铜丝在地上织出交错的光影,像极了一张蔓延向远方的网。

一端系着长安的钟楼,一端系着难波港的灯塔,中间是无数正在生长的桑苗与稻穗。

李德全躬身退下时,看见案头的海东舆图上,共津港的位置已被朱笔圈出,旁边添了行小字。

“置互市,设织学,育新种。”

墨迹未干,却仿佛已生长出藤蔓,将东海三岛与大周疆土紧紧缠在了一起。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的月色正浓,朱雀大街上残留的烟火气混着桑蚕丝的清香,在长安的夜空中酿成了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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