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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隋主驾崩遗世乱 新皇登基情梦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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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衡大步走进寝宫,正撞见隋主杨坚痰气上涌,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

老人家喉咙里“呼噜呼噜”响,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陈、蔡二位夫人慌了手脚,一个捶背,一个抹胸,活像两只没头苍蝇。

张衡见状,心里顿时雪亮。

他猛地提高嗓门:“圣上都病成这样了,两位娘娘怎么还不宣召大臣?

莫非......”

说着故意拖长声调,眼睛在两位夫人脸上来回扫视。

蔡夫人手里帕子“啪嗒”掉在地上,脸色煞白。

倒是陈夫人强自镇定,抹着眼泪道:“张大人这话好没道理!

皇上待我们恩重如山,若有个万一,我们自然......”

“自然什么?”

张衡冷笑一声,突然拍案道:“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临终是跟妃子交代后事的?”

他手指“咚咚”敲着床柱:“门外站着的都是朝廷重臣,两位娘娘还是快些回避的好。”

陈夫人急得直跺脚:“你、你这是什么话!

皇上明明还......”

张衡突然俯身凑到杨坚面前,声音却大得整个寝宫都能听见:“微臣瞧着,圣上这眼神亮得很呐!”

转头又对两位夫人阴恻恻一笑:“娘娘们急着说殉节,莫不是在咒皇上?”

陈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可看见张衡身后影影绰绰的人影,终究咬着嘴唇拽了拽蔡夫人袖子。

两个女人互看一眼,只能低着头往外走。

去不多时,张衡匆匆跑来禀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皇上...驾崩了!”

太子杨广闻言,立刻变了脸色。

他与杨素对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寝殿。

龙榻上的隋文帝双眼圆睁,面色铁青,早已没了气息。

“父皇啊!”

杨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杨素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殿下且慢哭!”

他压低声音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

杨广硬生生止住哭声,疑惑地望向杨素:“此话怎讲?”

杨素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凑到杨广耳边:“现在发丧为时尚早。

不如等殿下登基后,再昭告天下,方为上策。”

杨广眼珠一转,立即会意。

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来人,守住寝宫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

转身又对杨素道:“那些大臣若来问安...”

杨素会意地点头:“就说圣上龙体微恙,需要静养。”

“还有,”杨广压低声音,“劳烦杨公速速拟一道遗诏。”

杨素拱手:“老臣这就去办。”

望着杨素离去的背影,杨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转头看向龙榻上的隋文帝,那具曾经威震天下的躯体,此刻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连个守灵的宫人都没有。

谁能想到,这位叱咤风云的帝王,在位二十四年,活到六十四岁,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是命该如此?

还是报应不爽?

这短短数语,实在令人心惊胆战。

宫墙外头虽然刻意压着消息,可这深宫大院哪有不透风的墙。

宣华夫人陈氏回到寝宫后,总觉得心口突突直跳,像是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娘娘,您脸色怎么白得跟纸似的?”

贴身宫女轻手轻脚地凑过来。

宣华勉强抿了抿嘴角:“许是昨夜没睡安稳。”

午后时分,一个小宫女慌里慌张地闯进来,踮着脚在她耳边低语。

宣华手一抖,茶盏“啪嚓”摔得粉碎,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色。

“当真?”

她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奴婢亲耳听见总管们说的,错不了。”

宣华眼前一阵发黑。

先帝驾崩?

那她这个亡国公主、前朝嫔妃......

她猛地起身往外走,却在殿门口被佩刀侍卫拦住。

“夫人请回。”

侍卫面无表情,“太子殿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暮色渐沉时,一个瘦小的太监捧着一方鎏金漆盒进来,头都不敢抬。

“殿下命奴才送来的。”

宣华盯着那方漆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这样的盒子她太熟悉了——当年陈国城破时,母后收到的也是这般模样的漆盒。

“放那儿吧。”

她的声音飘得像一缕烟。

等殿门合上,压抑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

“国破家亡那日,我就该随父王母后去的。”

铜镜里映出一张泪痕交错的脸,“是陛下仁厚,给了我栖身之所。可如今......”

漆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白玉小瓶。

宣华忽然平静下来,拭净泪痕,拔开了瓶塞。

“陛下,妾身来陪您了。”

宣华公主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想要接过金盒,却觉得双臂发软,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喉咙发紧,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昨日为了顾全礼节,得罪了太子。

没想到他......”

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内侍看得心急如焚——太子还在东宫等着回信呢!

他忍不住轻声劝道:“娘娘先别难过,这盒子里未必是毒酒。

要不...您先打开看看?”

宣华拭去眼泪,颤抖着打开金盒。

烛光下,几枚用五彩丝线精心编织的同心结静静躺在盒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她先是一愣,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了些。

可转念想到同心结的深意,脸颊立刻像着了火般滚烫起来。

“当啷”一声,金盒被她慌乱地放在案几上。

她连退几步跌坐在绣墩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内侍看得暗暗好笑。

方才还梨花带雨,这会儿倒羞得像个新娘子。

他强忍着笑意催促:“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您还不快收下?”

可宣华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低垂着头。

那双纤纤玉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内侍急得直搓手,却不敢真的催促,只能干站着。

一群宫女围着宣华夫人七嘴八舌地劝着。

年纪大些的宫女端着参汤说:“娘娘,犯过一次错就够了,可不能再错第二次啊。”

“就是啊,今天还是太子,明天可就是皇上了。”

年轻宫女机灵地接话,眼神里透着精明。

宣华夫人独自坐在窗前,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格,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紧紧攥着那枚同心结,金线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娘娘,这样的富贵别人做梦都求不来呢。”

老宫女凑近压低声音,“您要是不识抬举,以后在这深宫还怎么待下去?”

宣华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想起先皇临死前那张扭曲的脸,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声撕心裂肺的“畜生”。

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

她终于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

宫女们赶紧上前搀扶。只见她对着金盒深深鞠躬,手里那枚同心结显得格外刺眼。

等使者捧着空盒子离开后,宣华像被抽走浑身力气,瘫坐在绣墩上。

“娘娘,吃点东西吧。”

宫女送来精致点心,她却只勉强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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