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都重生了,那就逮捕学姐吧! > 第160章 这种感情,太深了

第160章 这种感情,太深了(2/2)

目录

“笨。”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吮去血珠,动作自然得像给陶坯补釉。林知夏的耳垂瞬间发烫,感觉他的舌尖像窑火般轻轻舔过,留下一片酥麻。

“疼吗”他抬头看她,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碎的影,“以前我带学生时,有个孩子总被陶泥割伤,后来我就在每个竹刀上缠了布条。”

她望着他手腕上的旧疤,忽然想起昨夜在茶水间,看见他对着镜子贴止痛贴。他的后背弓成弧形,像座沉默的窑炉,后腰的旧疤狰狞如蛇,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陆哥,”她轻声说,“等桃开了,我们去浮梁看釉里红的窑口吧。”

他替她缠好手帕,指尖在她手腕上轻轻按了按:“好,等你能分辨出‘宝石红’和‘鸡血红’的区别就去。”

醒泥池里的泥料泛着温润的光,林知夏蹲在池边搅拌,木棍搅起的泥浆溅在围裙上,像幅抽象的水墨画。陆明泽倚着门框看她,手里转着块新刻的竹刀,刀刃上的“夏”字被磨得发亮,是他用了三个深夜刻出来的。

“加陈腐泥时要顺时针搅。”他走过来,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片止痛贴,“去年你逆时针搅,结果泥料里全是气泡。”

她吐了吐舌头,往池里倒陈腐泥。木勺带起的泥浆溅上她脸颊,陆明泽笑着抽出围裙兜里的手帕,替她擦拭。他的指尖划过她鼻梁,忽然顿住——那里沾着点泥浆,像只小兽的鼻尖。

“泥猴。”他轻声笑,拇指指腹轻轻揉开泥浆,“上次蒋韵说你像从泥里捞出来的,还真没错。”

林知夏想躲,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他的心跳透过布料传来,沉稳有力,像窑中恒定的火候。她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与陶泥的气息,忽然想起昨夜梦见他无名指的戒痕,那道浅色的印记,像她刻在他陶杯上的小熊爪印。

“小心!”他忽然伸手扶住她歪斜的木棍,手臂从她肩侧绕过,带着温热的气息。林知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像窑炉里的火焰。

远处传来蒋韵喊他们喝梨汤的声音,陆明泽松开手,将竹刀塞进她手里:“下午教你修坯,再分心,就把你当泥坯揉圆了。”

她攥紧竹刀,发现刀柄处刻着排小字——“知夏亲启”,是用极细的刻刀刻的,要凑到眼前才能看清。窗外的春雷隐隐作响,她望着他走向窑房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话像窑中的釉色,总要经过高温煅烧,才能显现出真正的模样。

这是林知夏第一次独立看火色。窑房里热浪扑面,她紧盯着观火孔,手心沁出的汗把测温仪都握湿了。陆明泽站在她身后,偶尔伸手替她调整风门,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新换的纱布——比昨天的更宽了些。

“现在该减火了。”他的声音混着窑火的轰鸣,却格外清晰,“看火舌的颜色,像不像你昨天调的樱粉釉”

她凑近观火孔,火舌舔过窑砖,呈现出柔和的粉紫色,像极了工作室窗外的樱。忽然间,窑内传来轻微的“噼啪”声,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进陆明泽怀里。

“别怕,是窑变的声音。”他的手轻轻按在她肩膀上,指腹隔着衣服摩挲她的锁骨,“上次蒋韵开窑,听见这种声音差点把测温仪扔了。”

林知夏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昨夜在他抽屉里看见的手术同意书。签名栏里,“陆明泽”三个字力透纸背,日期栏却空着,像片等待烧制的素坯。

“陆哥,”她转身时,鼻尖几乎碰到他下巴,“等这批瓷器出窑,你教我做釉里红吧。”

他挑眉看她,喉结在火光中轻轻滚动:“好,但先说好——”

窑门突然打开,热浪裹挟着夺目的光彩扑面而来。林知夏惊呼出声,只见窑内的瓷器泛着温润的光,有的釉色如晨露初凝,有的如晚霞流溢。陆明泽忽然伸手挡住她的眼睛,掌心覆在她眼皮上,带着窑火的余温。

“别看太久,伤眼。”他的声音贴着她耳际落下,“第一次开窑的人,要先学会闭眼。”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却感受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睫毛,像在替一件瓷器描边。外面传来蒋韵的欢呼声,林知夏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忽然明白,有些秘密像窑中的釉料,总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才能在开窑的刹那,绽放出最动人的色彩。

浮梁的桃开得正盛,林知夏蹲在桃树下捡落,淡粉色的瓣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霞。陆明泽倚着桃树看她,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本《陶说》,书页间夹着她送的干书签。

“做釉”他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滚进草丛,惊飞一只蓝蜻蜓,“去年你用梨做的釉,烧出来像堆雪。”

她抬头笑,桃落在她睫毛上,像极了窑变时偶然出现的粉色纹路:“今年用桃,说不定能烧出会变色的釉。”

他走过来,伸手替她摘去头发上的瓣,指尖划过她耳后,轻声说:“变色釉难烧,弄不好就成了‘鬼画符’。”

林知夏忽然想起今早替他换药时,看见的后腰伤口。旧疤周围的皮肤红肿得厉害,像片被雨水泡胀的陶坯。她想开口问手术的事,却见他迅速扯过衬衫盖住,笑着说:“小伤,不妨事。”

“陆哥,”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桃落在他们交迭的手背上,“等你腰好了,我们去爬瑶里的古窑址吧。”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茶山,喉结滚动:“好,等你能独立完成整套釉里红流程就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