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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梦年鉴:201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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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是!”吴欣怡猛地打断她,语气有些急:“真的就是学习累了!你别瞎想!”

吴欣怡不想把那个一年也打不了两次电话的、陌生的“爸爸”扯进来。

吴秀芬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能压垮她瘦削的肩膀。“

行,没事就好。累了就早点睡,别看书看太晚。”吴秀芬转身,又去收拾那些炸好的油条,佝偻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吴欣怡看着母亲的背影,鼻尖一酸,她逃也似的钻进屋里,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屋里弥漫着熟悉的豆腥味和姥姥的药膏味,但此刻,这味道带来的不再是安全感,而是一种沉重的窒息感。

她该怎么办?告诉妈妈?妈妈只会更担心,甚至可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惹上更大的麻烦。

可是不说……那些转校生就在身边,像定时炸弹

还有曹子豪……想到刚才分开时曹子豪同样惨白的脸,她知道,他们两个都被吓破了胆。

第二天课间操,曹子豪和吴欣怡在拥挤的楼梯上短暂地碰了一下。

两人都顶着黑眼圈,脸色憔悴。

“怎么办?”曹子豪用口型无声地问,眼神里满是后怕和茫然。

吴欣怡轻轻摇了摇头,同样用口型回应:“不知道。”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疲惫又无助。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吴欣怡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用力撞了一下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撞她的人是王莉,王莉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挤过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撞到了一团空气。

但就在那一瞬间,吴欣怡清晰地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耳朵灌进来的:

“少管闲事。离远点。”

那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吴欣怡的耳朵里,让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她僵在原地,看着王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挺着笔直的脊背,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人流里。

曹子豪也听到了那极低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只看到王莉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他看向吴欣怡,吴欣怡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都在微微哆嗦。

警告!赤裸裸的警告!

他们被发现了!或者说,他们的“调查”行为,已经被对方察觉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昨天废弃工厂的惊魂一幕再次清晰地浮现。

对方不是没发现他们,而是在警笛声的干扰下暂时放过了他们?还是……现在只是警告?下一次呢?

两人站在嘈杂的楼梯上,周围是喧闹的同学,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但他们却感觉身处冰窖,刺骨的冷。

王莉那句冰冷的警告,像根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曹子豪和吴欣怡的脑子里。

不是错觉!!

他们被盯上了!!

昨天废弃工厂那堵薄墙后面,孙倩冰冷的杀意,和今天楼梯上王莉赤裸裸的威胁,连成了一条清晰的线

他们蹩脚的跟踪,早就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

对方不是没发现,而是……暂时没动他们?或者,就像王莉说的,只是警告?

接下来的日子,空气都变得粘稠窒息。曹子豪感觉自己后背像贴了两块冰,时刻能感觉到来自斜后方张海那死水般的目光。

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观察,连眼角的余光都收敛了许多。

课间上厕所,他总觉得走廊尽头有人影一闪而过

放学回家,他不再绕路,每次都像被鬼撵一样,埋头快步冲回五栋,冲进单元门,直到关上自家的防盗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才能喘上一口带着铁锈味的粗气。

吴欣怡的日子更难过,王莉就坐在她身后。那“滋啦——滋啦——”刮擦笔盒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危险的迫近。

她甚至不敢大幅度转身,连捡掉在地上的笔,动作都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

有几次,她感觉王莉的目光像探针一样扎在她后颈上,冰冷,带着评估的意味。

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却像蚂蚁一样在眼前乱爬,一个也看不进去。

恐惧像藤蔓,缠得她快要窒息……

他们不敢再单独行动,偶尔在走廊、开水房或者放学路上目光短暂交汇,彼此眼里都只剩下惊惶和茫然。

怎么办?警告已经收到了。

再“多管闲事”,下一次等着他们的,恐怕就不是警告了。

孙倩那淬毒的眼神和瞬间探向口袋的手,像噩梦一样反复回放。

曹子豪的“次元壁”也失去了吸引力,手柄摸上去冰凉,游戏画面在眼前闪烁

但他却总能看到张海戳饭的诡异动作和背包里一闪而过的金属冷光。

他烦躁地把手柄扔开,躺在床上,智能夜灯的光晕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圈,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他想起父亲那天在楼下的话:“最近外面不太平,厂里保卫科都加强了巡逻,听到警笛声了吧?少惹事。”

警笛声……和那天废弃工厂的警笛声重叠在一起……

吴欣怡家豆浆店那浓烈的油烟味,第一次让她觉得反胃。

看着母亲吴秀芬在油烟里佝偻着腰炸油条,手臂上被热油烫出的红点像丑陋的疮疤,她心里堵得慌。

她不敢把恐惧告诉妈妈。妈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能揉面团,能炸油条,能扛起生活的重担,却扛不住一群身上可能带着武器、眼神像刀子一样的“转校生”。

告诉妈妈,只会让她更担心,甚至可能……把她也拖进危险里。

她只能把恐惧咽下去,像吞下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硌得生疼。

日子在恐惧的煎熬中像蜗牛爬。直到刘小峰再次成为那个引爆点。

这天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初二三班在操场东侧练习立定跳远。

阳光晒得塑胶跑道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体育老师是个大嗓门,喊着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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