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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大唐双龙传(大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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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婉晶早已听得呆住了,小嘴微张,蓝宝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看着易华伟。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复杂的天下大势和深奥的治国之道,但易华伟话语中那份掌控乾坤、裁决天下的气度,那份如同神明俯瞰人间棋局的漠然与高远,深深烙印在她年轻的心灵上。她只觉得心口怦怦直跳,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莫名的憧憬,悄然滋生。

单美仙久久无法言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易华伟,雍容温婉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敬畏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冰凉。这世间,竟真有如此人物!他仿佛不属于这个纷乱的江湖,而是来自更高远的云端,或……更久远的时光深处。

“公子之言……振聋发聩,妾身……今日方知何为‘坐井观天’。”

良久,单美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由衷的叹服,对着易华伟,郑重地屈身一礼:“东溟派能在乱世之中,得闻公子此等金玉良言,实乃天大幸事!”

易华伟微微侧身,并未受她全礼,目光依旧沉静如水:“不过些微浅见,顺势而言罢了。”

单美仙心中已将易华伟的分析奉若圭臬,但还有一个盘踞南方的庞然大物让她无法忽视。微微倾身,声音带着一丝探询:

“公子对天下群雄洞若观火,令妾身茅塞顿开。只是……岭南宋阀,雄踞百越之地,天刀宋缺更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刀手,其威望武功,震慑岭南,甚至影响整个南方。不知公子对宋阀……作何看法”

提到“天刀宋缺”之名,单美仙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敬意。单婉晶更是竖起了耳朵,显然对这位传说中的大宗师极为好奇。

易华伟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岭南。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意味,既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宋阀……宋缺。”

易华伟的声音依旧平静:

“宋缺此人,惊才绝艳,武功已臻刀道化境,其‘天刀’之名,实至名归。更难得者,其治下岭南,法度严明,农商并重,民生安定,远超中原纷乱之地。其威望才具,确为当世顶尖人物。”

单美仙闻言,心中稍定,宋阀的强大毋庸置疑。然而,易华伟话锋一转,那份惋惜之意变得清晰起来:

“然,宋缺其人,太过执着。”

“执着”单美仙不解。

“执着于其汉统血脉之纯粹,执着于门阀之荣耀,执着于……以纯粹的武力与意志,去对抗那浩浩汤汤、不可逆转的天下大势与民心所向。”

易华伟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冰冷:

“其心比天高,其志可吞山河,其刀可斩神魔。可惜,其格局……终究未能超脱门阀之桎梏。”

易华伟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宋缺那盖世无双的刀芒,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岭南虽固,终非王业之基。其地偏居一隅,人口、资源、战略纵深,皆不足以支撑其问鼎中原。宋缺欲以一人之力,一刀之锋,挽汉统于既倒,逆天下之大势,其志可嘉,其行……却如螳臂当车,徒劳悲壮。”

“他空有绝世武功与治世之才,却囿于门第之见,未能真正放下身段,广纳天下寒门英才,行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破立之举。其治下虽安,制度却仍是旧隋门阀之法的改良,未能触及根本。其战略亦过于保守,坐视中原群雄逐鹿,待其欲动之时,北方早已尘埃落定,大势已成。”

易华伟最后轻轻一叹,为这位绝世刀客盖棺定论:

“宋缺,乃守户之雄狮,护院之天刀,却非开国辟疆之真龙。其结局,或能保岭南一方安宁,成为新朝忌惮又不得不礼遇的藩镇;或……在其试图以绝世武力干预天下棋局时,折戟沉沙,徒留千古一叹。其悲,在其志;其憾,在其时;其限,在其心。”

这番评价,将宋缺的绝世武功与治世之才捧到极高,却又毫不留情地指出其根本性的战略局限与时代错位,将其悲剧性结局几乎预言出来!

单美仙听得心神剧震,她从未想过,威震天下的天刀宋缺,在易华伟眼中竟是如此一个充满悲情色彩的守成者形象!那份洞察力,已近乎冷酷的宿命论。

单婉晶则有些懵懂,只觉得易公子口中的宋缺伯伯,似乎很厉害,但又很……可怜

单美仙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意识到易华伟的视角不仅覆盖了世俗争霸的群雄,更囊括了那些隐于幕后的庞大势力。她鼓起勇气,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丝敬畏问道:

“公子烛照万里,不仅世俗群雄在公子眼中如掌上观纹,想必那些隐于江湖,却同样搅动天下风云的正魔两道势力,亦难逃公子法眼如那代天选帝的慈航静斋,与其针锋相对的魔门诸派……不知公子如何看待”

易华伟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弧度,那并非笑意,更像是一种俯瞰棋局时,看到几枚特殊棋子时的了然。

“正魔”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超然的漠然,仿佛在评价两群在池塘中争斗的鱼:

“慈航静斋,净念禅院……自诩白道魁首,代天选帝,看似超然物外,实则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其根基在佛门信仰,其手段在‘造势’与‘投资’。择一‘明主’,倾力支持,以佛门影响力裹挟民意,助其登顶,换取新朝对佛门的尊崇与护持。此法……历代皆然,倒也称得上‘老成谋国’。”

易华伟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将慈航静斋那层超然神圣的面纱无情撕下:

“然,其所谓‘代天选帝’,不过是以自身理念为标准,行‘造神’之事。其眼光或有独到之处(如押注李世民),但其根基决定了其格局上限——终究只是依附于皇权的宗教势力,难脱工具之本质。梵清惠此人,智慧卓绝,精于算计,但终究跳不出佛门与门阀的窠臼。其‘正道’光环,于乱世争霸,不过锦上添,难为雪中送炭之根本力量。飞马牧场、巴蜀解晖之流,或为一方豪强,或为战略要地,然皆依附于大势,难成主导。”

提到魔门,易华伟的眼神似乎更幽深了几分:

“至于魔门两派六道……阴葵派、间派、补天阁、灭情道、邪极宗……传承千年,底蕴深厚,功法诡谲,行事乖张。其本质,不过是被历代王朝打压、被白道排斥,转而走向阴影与极端的失落者联盟。其内部派系林立,互相倾轧,比之正道的伪善统一,更显混乱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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