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接人的被打了(1/2)
第1066章接人的被打了
酒楼大堂內,
几人都是默不作声,好似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等掌柜的,亲自带人端上一盘盘菜品入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桌宴席就摆的满满当当。
尤其是侯爷点的烤全羊,几乎是摆在正中央位置,
“侯爷,后厨的菜都是现成的,两坛金陵清酒,您看,还需要什么吗。”
掌柜的有些忐忑不安的伺候在身旁,生怕惹了侯爷不高兴,张瑾瑜看著一桌子上等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成,先下去吧。”
“是,侯爷,”
见著侯爷满意,掌柜的这才鬆了口气,招呼一声,把人都带了下去,大厅里,只留下张瑾瑜一行人,招呼一声;
“愣著做什么,动筷子,寧边,倒酒,”
一声呼唤,
寧边给晋王和冯大人,满上酒盅,就这样,二人各怀心事,动了筷子,眼见著吃的磨磨唧唧,张瑾瑜笑了笑;
“冯大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要是自己不照顾好自己,何来其他的念想,三司会审,大理寺多半还是你副审,既然你要参与,这审案子的细节,必然知晓,既然知晓细节,如何应对,不就是来了吗。”
拿著筷子,撕下几口羊肉入嘴,果真是香气四溢,这味道,绝了。
“侯爷所言,言之有理,但是下官心中,担忧的不是这些,反而是徐长文,没想到这孩子性格如此刚毅,以下状告上官,实在是官场大忌,另外,此事牵扯织造局和內务府,不就是入了宫里,这些,如何能查,到最后,许多罪名,都是有他们背著。”
冯永文终归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晋王殿下在眼前,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若是侯爷不在此,他也不敢说,
却见晋王皱了皱眉头,问道;
“冯大人,你觉得此事,真的和宫里有关吗”
想想今日听得那些事,玉石一事,应该是太上皇所用,但织造局那边,怎会冒天下大不韙,毁堤淹田,可是重罪。
“殿下勿要著急,想来陛下心中有数,先说简单的,这江北挖的玉矿,谁负责挖,谁负责外运,谁负责监管,都已经明了,既然船外运入了京城,又是谁接手的,一查便知,內务府那边送去长乐宫一批,剩下的,臣听说,京城不少达官显贵,可买了不少,这些玩意,从何而来,不用问了,”
张瑾瑜又吞了一口燉肉,果真是京城神仙地,可比行军路上吃的那些,一个天,一个地,眼见著侯爷吃的香,晋王也不客气,亦然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一动,屋里气氛显然鬆快许多。
“侯爷的意思是说,这些玉石不光送进了宫里,还流落出来,成为京城权贵追捧之物,为一己之私牟利”
吃了几口肉,周鼎眼神闪烁,没曾想,一个小小玉矿,竟然能牵扯那么多,怪不得前朝已经是落日余暉的时候,还要坚持封存,现在看来,祸端已出,
“殿下,这不叫为一己之私牟利,应该说是祸国殃民,前朝怎么没的,殿下应该也知道,好东西,谁都惦记著,若是尝到甜头,那就是日思夜想,所以,行此事者,才真是大奸之人,”
其实那些玉,说白了就是从眾心理,一块石头,不能吃不能喝,留给那些穷苦百姓,还不如发一点粮食来的开心。
冯永文感嘆一番,还真是侯爷所言,遂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殿下,江北五个县,那些玉矿除非重新封存,要不然,永远不也缺冒险之人,再说这江南毁堤淹田一案,实属是为了內阁决策,织造局做那边急著要,所以才出此下策,谁知,弄巧成拙,这些事,乃是刑部那边,前任主事秦生所言,如今案发,就不知道如何收场,”
这脸面,就是说的那些状告之人,一个是徐长文,另一个是徐东,今日一见,武英殿大学士南大人,竟然没有护著自己门生,也不知是不是退一步,若是侯爷再退,这案子可就好结案了,
“该怎么收场就怎么收场,难不成那些贪墨之人,吃香的喝辣的,到最后,什么事也没有,成何体统,”
此事,张瑾瑜也有点察觉陛下意图,不如把京城的水,再多搅动几下,
“侯爷所言在理,是该动一动了,来,敬侯爷一盅酒,”
“干,”
就在三人吃喝的时候,酒楼外面,陆续来了许多马车,不少管家怒气冲冲,带著不少小廝奴僕,已经把街道围的满满当当,
其中,不少府上的管家,都熬得红了眼,一天过去,主家都怒气冲冲,连自家公子面都没见到,想来是这家酒楼,在里面搅风搅雨,来的人不少,就连荣国府赖管家,也在其中,今早回了府,被太太一顿臭骂,灰头灰脸又赶了回来,
见到许多人已经去了酒楼那边,就想过来打探一番,可是来得迟了,已然挤不进去,
“诸位,诸位,都说自己少爷,在此处喝酒,而后被打,才被抓进兵马司的,从晌午的时候,兵马司来此取证,已经来了三趟,若不是酒楼掌柜的的阻挠,如何还不能结案,本管家看,就是这酒楼掌柜的在其中搬弄是非,你们说怎么办。”
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管家,在此吆喝一声,引起不少人呼应,
“那还等什么,砸了他,”
“对,砸了他,都衝进去,把酒楼砸了。”
越说越激动,也没看院內停著什么人的马车,全都手拿棍棒,簇拥著涌了进去,有的人就从大门开始,先砸了院门,
等眾多人衝进院內之后,见到一水金甲铁骑,全都愣在那,不知所措,
但侯府亲兵校尉一见,立刻怒吼,
“什么人胆敢行刺,全部拿下,”
“是,”
百余名金甲亲兵,不管三七二十一,长刀抽出,就把进来的人团团围住,连外面看情形不对的,也有甲士骑兵冲了出去,把人圈了回来,其中就有荣国府赖大,眼见著这些金甲骑兵熟悉,这才明白,是洛云侯那位活祖宗在此,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这位军爷,小人是来找酒楼掌柜的,哪里敢行刺,军爷可別误会了,”
“是啊,军爷,我等是吏部主事家的管家,”
“军爷,我等是昌永伯府上的管事,”
“我是忠勤伯府上的,”
一声声呼喊,都在证明自己不是刺客,原因就在於院中停靠的马车,乃是晋王府上的,想到晋王,洛云侯必定在內,城南的事,早已经传开,万一侯爷手哆嗦一下,死也就白死了,
吵吵嚷嚷一片,校尉不耐烦大喝一声,
“噤声,滚在此地等著。”
而后翻身下马,匆匆奔入酒楼厅堂內,
“报,侯爷,殿下,院外来了不少官员府上管家,要来砸酒楼,被属下全部扣住,留在院中。”
这一声通传,让屋里三人皱了皱眉,刚刚外面的嘈杂声,本有些不豫之色,如今闹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就连晋王,都沉不住气了,
“真有意思,要人不去衙门要,反而来此地闹,现在都是这样肆无忌惮,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放下酒盅,从江南的案子,想到了京城现在的局势,由著几位王叔入京城,这乱子,才刚刚起来,好在此事,是小事,
“侯爷,您怎么看”
张瑾瑜此刻,已经吃了大半饱,手上的筷子並未停下,撇了一眼亲卫,笑了笑,
“殿下,能怎么看,公事公办,既然是衝撞车架,那就要罚鞭刑,一人三鞭子,放了,”
“这,会不会出手太重了,”
这一下,轮到晋王有些迟疑,侯爷所说的这三鞭子,可不是马鞭抽的,而是军中铁叶鞭,三鞭子,太重了,
“嗯,那就这样,面目上两个马鞭,背后一鞭子,略作惩处,去吧。”
隨口一改,就让校尉出去执行,吃完肉食,拿过锦布净了手,
“冯大人,咱们打个赌,京中不想让杨驰回来的大有人在,说不得变故就在这几日,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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